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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9-12-22

作者:紫南发布时间:2023-02-18浏览:456


初冬时节,清晨公园。    公园内冷冷清清,杨柳树叶落尽,只有枝丫在寒风中瑟瑟颤抖。

树下 几个白发老头正随着音乐打太极。

      狗娃双手揣在裤兜,漫无目的的来回瞎逛。他凑到几位老人身边 ,跟着他们来个白鹤亮翅,姿势洒脱。正在得意之时,冷不防被狗咬了一口 ,低头一看,裤脚破了一个大洞。     妈的,你丫敢弄破我的裤子。

    一只脏兮兮的京巴正冲狗娃呲牙,鼻孔呼哧呼哧喷着热气,眼珠子盯着他,射出一道寒光。看样子,它要和狗娃干一架。

        好耶,你敢惹爷爷。     狗娃心想:爷爷没别的能耐,打架没怕过谁,不信你小子去小虎桥打听打听,对了,忘了问你是公是母了。你若是个娘们,我或许怜香惜玉,下手轻点。

你要是一傻小子,今儿遇到老子算你倒霉。先尝尝爷爷的拳脚,不然你不知道这里谁是爷。怒从心头起,恶从胆边生。

他飞起一脚,狠狠踢在京巴肚子上。京巴趴在地上,不过挺横,仰着脑袋,一副不服不忿的样子。   一会 梗着脖子又冲他扑来。他跨上一步,潇洒的一个凌空腿。

狗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,飞出老远,啪的一声摔在地上。     这条狗命算断送在狗娃手里了。这仗打得干净漂亮,不过狗娃心里却不怎么痛快。裤子是毛三的,他偷着穿出来,弄了这么大一个洞,毛三知道了非伺候他一顿老拳不可。

毛三那小子的拳头像铁锤,抡起来呼呼带风,狗娃曾经领教过几回。饶是他经常挨揍,练就了铜头铁臂,换别人早让毛三凿的稀巴烂了。      狗娃出门的时候,毛三正赤条条的趴在炕上,活脱脱的一头没长毛的肥猪,嘴角的哈喇子流了一枕头。     毛三和狗娃住一个村。

我俩从小光屁股长大。论年龄,他比我小两岁,但在外人面前他一直以老大自居。原因是他比我早进城两年。

进城后他一直没混个正当营生,整天穿着笔挺的西服,脖子上挎条领带,裤线熨的笔直,胳膊下夹个公文包,带着我东游西逛,各处迎来送往,杯筹交错。人前人后都让我叫他毛经理 。他这个经理确实有个毛,既没有公司,也没有铺面,纯粹是屁股上插鸡毛——楞冲大尾巴鹰。

    平时他日子过的紧紧巴巴,经常为了省一块钱公交走半小时路,自己还美其名曰健康出行  。     有一点我没想明白,毛三小时候弱不禁风的杨柳腰进城后竟成了一口腌酸菜的地缸,上下一般粗。     我和毛三住一块。他睡觉有个毛病——打呼噜。

他打呼噜的时候声音忽高忽低,高的时候直冲云霄 ;低者的时候深入幽冥。每天晚上 ,整个屋子就是他的舞台,而我就是唯一的听众。毛三这浑然天成不事雕琢的呼噜声令我翻来覆去辗转难眠。

    我实在受不了,早就暗下决心搬出去和他一刀两断,自己过一人世界。     可这些日子市区创建文明城市,城管不让撂地,我在小虎桥没了生意,一日三餐全靠毛三接济,一时没有了经济基础,无奈只能和他继续凑合下去。近半个月毛三和进城打工的一农村老娘们打的一片火热。老娘们是小吃部的一个服务员,负责刷碗切菜端盘子。

    小虎桥附近有个胡同,小吃部就在那里, 一间门面,摆着四五张桌子,面积不足50平米。老板是个南方人,说话叽叽喳喳像鸟叫,没人听得懂。他脑袋顶个厨师帽,整天躲在后厨炒菜。

老板娘是个四川妹子,人长的小巧玲珑,该凸的凸,该凹的凹,该大的,该小的小。她嘴巴甜,说话嗲,在前台收钱。小吃部的主顾都是男人,一半为吃饭,一半冲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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